(一)
防疫是一个极其复杂的问题,其复杂性在于敌人是病毒,而病毒又寄宿于一个个活生生的人身上。
对病毒采取措施,必然会不可避免影响到具体人的感受和利益。
疫情刚发生时,上海因为对感染的幼儿进行隔离引起争议,其中就包括仅2岁的儿童。
有专家说,对7岁以下幼儿进行单独隔离会造成大脑损伤和心理伤害,看样子比新冠后遗症都严重。
后来上海明确,如果儿童家长同样是阳性感染者,可以住在儿童区域陪护照顾,一起接受观察治疗。
也就是说只有父母子女都感染才能陪同,只有孩子感染的还是不能陪同。
但是有的妈妈则誓言,就算自己感染了也要陪同,决不让孩子单独隔离。
这种情况下,亲情的力量足以战胜对病毒的恐惧。
孩子的问题算是解决了一半,那么老人怎么办呢?
人越老越像个孩子,身体逐渐失能,他们又该如何照顾厚待呢?
(二)
4月14日,家住普陀区宜川四村的靳阿婆和儿子核酸结果为阳性,但阿婆已经94岁高龄,就只好居家隔离管控。
过了5天,桃浦社区卫生服务中心老年护理院作为医院投入使用,按照防控办“应转尽转”要求,靳阿婆需要转运隔离在这里。
18日下午17时得到通知,晚22时居委会工作人员再次告知转运安排。
凌晨2时,社区民警和居委会工作人员又到家里敲门,没有反应后担心发生意外,半夜找来锁匠打开第一道隔断门,终于把人叫醒过来。
一个小时后,靳阿婆和儿子被转运到桃浦社区卫生服务中心。
社区民警、居委会工作人员,包括锁匠真是太辛苦了,凌晨两三点还在转运病人。
与靳阿婆情况类似的,还有华东理工教授吕世杰和夫人徐惠安,他们一个93岁,一个90岁。
4月11日至16日,他们俩与保姆陆续出现新冠症状,先后确诊阳性,但一直居家隔离。
也是在18日那天下午,居委会和片警通知转运隔离。
晚上7时45分,转运车辆到来时,已经入睡的吕教授被儿子电话叫醒准备转运。
但老太太卧病在床,又有严重支气管炎,在家长期吸氧,医院没法吸氧,不具备转运条件。
看到这一情况,社区重新走流程向上报备,准备第二天解决,两位老人继续入睡。
到了夜里23点35分,转运工作人员突然变卦,说必须拉人走,并且有人专门背老太太下楼。
家属拒绝后,居委会不予理睬,于深夜1点15分强制执行转运。
华东理工看到吕教授儿子求助信息后,及时跟老教授儿子取得联系,并协调相关部门,将二老和保姆送至条件较好的隔离酒店。
问题是每个老人都能如此幸运吗?
在吕世杰儿子求助文章后面,一些读者也发出类似呼求。
有位老人是淋巴癌慢性淋巴细胞白血病患者,正化疗期间,医院医院,最医院。
一个正在化疗的癌症病人,三周高烧,多日吸氧,医院到底合适吗?
还有位女孩说,自己95岁的外婆是位盲人,能不能居家隔离?
问题一具体就复杂,居家隔离社区其他居民有意见,不居家隔离这么大年纪又经不起折腾,真是两难。
执行命令的一线工作人员也不容易,他们搞人性化照顾老人特殊情况会被追责,大半夜不顾死活生拉硬拽又会挨骂,两头都不讨好。
这就是抗疫的矛盾和复杂所在,远不是一些人嘴里顾全大局、听话服从那么简单。
(三)
马上五一了,5天长假格外诱人,从春节憋到现在,很多人关心能不能出行,可不可以回家。
现在看,不抱希望就不会失望,五一假期泡汤的可能性非常大。
中国疾控中心首席专家吴尊友说,
我们对新冠病毒的认识还是非常有限,未来新冠病毒变异及疫情发展方向非常复杂,既有可能向传染性增强、致病性减弱方向发展,也有可能向传染性和致病性都增强的方向发展,要从思想上做好与新冠长期斗争的准备,要准备迎战可能发生的规模化新冠疫情。
听了这话心里拔凉拔凉的,大疫不过三年纯属意淫,难道三年只是一个前奏?
有预测,疫情结束后会有不少人逃离上海。
疫情之下,大城市的脆弱让人刻骨铭心,宁愿穿着防护服下地干活,也不愿被关在小屋子里不能出门。
鞍山台安县果真免费向农民发放大白,让农民穿着防护服种地,就差给地里的蚯蚓、蚂蚱做核酸了。
城市疫情深,早点回农村,这是正经事。
农业农村部公布数据,目前全国各类返乡入乡创业人员超过万人。
这么多人逆城市化潮流而动,真是有点不可思议。
今天一位小妹妹通过